译文
长江边上的采石矶有李白的坟墓,因为李白的名气大而使人人都知道。
可是大家都在李白的坟墓上刻自己写的诗,在这里写这种拙劣的诗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。
注释
采石矶:即采石矶,原名牛渚矶,是牛渚山突出长江的部分形成的。地在今安徽省马鞍山市长江东岸。相传为李白醉酒捉月溺死之处,有太白楼、捉月亭等古迹。
《题李太白墓》是一首七言绝句。诗的首句以极为平凡甚至卑微的“一堆土”来引出李白的葬身之地;次句直接点出李白的历史地位,与前文的“一堆土”形成强烈反差;后两句讽刺那些来往间在李白的墓碑上刻诗的人,显得不自量力、班门弄斧。这首诗通过对比和讽刺的手法,既表达了对李白诗学成就的崇敬,也讽刺了那些不自量力、在行家面前卖弄的人。
当薛侯之初令也,珰而虎者,张甚。郡邑之良,泣而就逮。侯少年甫任事,人皆为侯危。侯笑曰:“不然。此蒙庄氏所谓养虎者也。猝饥则噬人,而猝饱必且负嵎。吾饥之使不至怒;而饱之使不至骄,政在我矣。”已而果就约。至他郡邑,暴横甚,荆则招之亦不至。
而是时适有播酋之变。部使者檄下如雨,计亩而诛,计丁而夫。耕者哭于田,驿者哭于邮。而荆之去川也迩。沮水之余,被江而下,惴惴若不能一日处。侯谕父老曰:“是釜中鱼,何能为?”戒一切勿嚣。且曰,“奈何以一小逆疲吾赤子!”诸征调皆缓其议,未几果平。
余时方使还,闻之叹曰:“今天下为大小吏者皆若此,无忧太平矣。”小民无识,见一二官吏与珰相持而击,则群然誉。故激之名张,而调之功隐。吾务其张而不顾其害,此犹借锋以割耳。自古国家之祸,造于小人,而成于贪功幸名之君子者,十常八九。故自楚、蜀造祸以来,识者之忧,有深于珰与夷者。辟如病人,冀病之速去也,而纯用攻伐之剂,其人不死于病而死于攻。今观侯之治荆,激之耶,抑调之耶?吏侯一日而秉政,其不以贪功幸名之药毒天下也审矣。
侯为人丰颐广额,一见知其巨材。今年秋以试事分校省闱,首取余友元善,次余弟宗郢。元善才识卓绝,其为文骨胜其肌,根极幽彻,非具眼如侯,未有能赏识其俊者。余弟质直温文,其文如其人,能不为师门之辱者。以此二士度一房,奚啻得五?侯可谓神于相士者也。侯之徽政,不可枚举。略述其大者如此。汉庭第治行,讵有能出侯上者?侯行矣。
呜呼。使逆珰时不为激而为调,宁至决裂乎?谁谓文人无奇识,不能烛几于先也。